星期二, 3月 20, 2007

偷偷,(又)寫blog

(1)
也不知是惡菌太惡還是惡法太惡,早上寫完那篇
318後感,就忽然全身痠痛發燒了。本來打算寫完那篇就真的閉關(啊只剩三個多月了﹗),結果只得擇日再閉,整個下午就躺在床上聽達明96年出的box set

剛好是整整廿年前(1987)的歌曲,例如那今夜星光燦爛、大亞灣之戀、神奇女俠、那個下午我在舊居燒信、無風的季節。

還有1989的,忘記他是她、盡在今夜、情流夜中環、天花亂墜、愛在瘟疫蔓延時。

這些歌,從青澀的中學時期一直聽到大學,理應是刻記了許多能觸動情感的記憶。可是,奇怪,音樂響起口中雖自然就會跟著哼唱,卻帶點力不從心的感覺;一些記憶與情感,隱隱約約是在那兒,卻總不清晰,隔了一層白布幔。往好的方面去想,像是自己過去的種種都很能放下了;但也不敢肯定那不是一種割裂,來自跳了的安全保險制。如果真是在逃避什麼,是怕重面那太厚重還是太薄弱?

好些歌,再去細閱歌詞,就會發現明明是為廿年後的今天而寫,只怕是當時就已先預支了所有情感。

我只能說,前些天提到的「叮噹叮噹,叮咚叮咚」,現在更能敲響心窩。也從那天起,我的午飯時段就與《甜甜廿四味》等齊,哥哥是俊俏的,天星上的天空也是開闊蔚藍的。天星與皇后之間的海旁,是戲中場景之一。

(2)
昨天讀了一篇文,叫做《秋海棠,還是老母雞?》
(陳淑美、王瑩,《光華》19956),分析的是兩岸三地教科書的差異。大陸與台灣在意識型態上的取態兩極化,固然是意料中事,而香港的特色卻是「務實」,說穿了即在迴避意識型態之下的各打五十大板。文中舉的例子是,對於大陸、台灣兩岸都痛斥的焚書坑儒,香港中學的教材仍以「積極方面」(樹立統一觀念消除割據意識)和「消極方面」(箝制思想、使中國文化遭到極大損失)來論述之,避免作出有立場取向的評價。

忽而驚覺社會上普遍存在的「相對主義」,原來某程度植根於這種殖民下的technology。冠冕堂皇起來,好像是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,不會落入偏頗。

實質是沒有立場。

3 則留言:

LEE CL 說...

一豆,
黃耀明離隊後我只買過一盒「信、望、愛」的cassette,所以他個人的歌我一首都不曉的。
你可以想像,和年少僅僅幾歲的朋友到卡拉OK,唱達明一派「復合」演場會裡的舊歌,那種時空交錯,畫面的華麗、畫面中人被觀眾以「都是當時年紀少」的回望引證目下的忘情或所謂自信...又更形荒涼的感覺。
而似乎只有唱片、沒需要見到黃耀明個吸毒樣,還此較實在。
娛樂圈也是政治寒署的參考吧。

祝好

熊一豆 說...

很型的主持,那天早走,都無時間傾兩句。
更荒涼是後面都沒有什麼人了。寒暑表本身就壞死掉,探來探去都是死水,前兩天偶然發覺原來林夕己46,黃耀明也差不多吧,好像流到他們一代就停了,然後他們永遠在那裏。

LEE CL 說...

這麼一說,其實在許多「界别」和「圈子」都一樣,衰老而年紀未必很老的人停在「前面」、「上面」,「得」左係度,後面的人怎也湧不上前,只好繼續擁戴的樣子,真是沉悶。於是,好似小小事就很驚歎、好似好新鮮的大事。我覺得自己訓練到自己愈來愈瑣瑣碎碎,一樣事情都做不好、做不完似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