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四, 7月 20, 2006

熱昏頭


今天報上引北島說︰「……作為文革的一代人,我們的根底還是扎得太淺,先天不足,沒有強大的精神力量和意志,沒有足夠的知情準備,因而未能真正抓住歷史給予我們的機會。」(《明報》世紀版,2006年7月20日)

那麼成長於八十年代的一輩人,譬如我,有沒有根底?以什麼為精神力量和意志?再問,對精神力量和意志的需索,是否一種過時的情態?

作為一個經常不合時宜的個體,我只能說,這種需要,經常強烈來襲。也總這兒那兒,不問根由地吸取一點力量一些意志,但結果,總有一種脫底沙漏的宿命。或稱為持續的和稀泥亦無不可。我猜,需要服食偉哥的,大概挺能明白這種境況。

巨大的犬儒並不是一條狗,它是那無孔不入藏在耳鼓、嵌在牙縫的懦弱與恐懼,還有怨恨。
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
開始傾向以向前拋擲十年再回顧現在的回力視點,來體會現在的可愛,以及把自己牢貼在當下。

再如何臃腫、鬆垮的現在,十年後的自己也將會艷羨不已。當然,這也反映出一種向失去邁進的時間觀。如果能經常持有這種時間觀,當下應該永遠是值得去愛的。

我(們)必須快樂,不是廉價樂觀主義。

7 則留言:

匿名 說...

為什麼如斯悲觀?

sc 說...

這陣子也在看那本(物理上)沉甸甸的八十年代訪談錄。
雖說是批判性的回憶,但讀著,仍不免對那年代懷有浪漫想像(我沒有懷舊的資格,或許是把當下的不滿都投射到一個幻想的時空去了)。至少,那時候人們真會把文化/精神當一回事,到九十年代提人文精神就已遭人揶揄,死得很難看。(但另一方面又有人不停說服我們國家一天一天在進步……)

個人與時代(環境)的關係,是永恒的問題吧。忽然想到,將來,我的同代人會怎樣回憶他們的黃金年代呢。而當中自己又能有多少共鳴……

匿名 說...

每隔一段時間,就點一下連結來碰碰運氣,看能不能夠再看到你的文字.這天,真的覺得很幸運,也很高興!

熊一豆 說...

Annie,謝謝你﹗

思存,咦,忽然想問,你黃金過嗎?

sc 說...

好像沒有啊 (不過只能怪自己渾噩)。
你呢



qnmmeh

熊一豆 說...

哦……今天倒碰巧吃了黃金糕一塊。

嗯……底下那神秘的密碼,是什麼?

sc 說...

噢... 底下那神秘密碼, 應該是輸入"字詞驗證"時手指抽筋打了上去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