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來道去還不是一個悟字
「啊……你為什麼就是不願明白﹗---這個城市、這個海港,你有份的。你為什麼就是樂意一個環島皆海的地方,一角海景偏成為權貴們的特權」到底在何種意義上,這個城市和海港是屬於我們每一個人,而不是屬於政府和資本家的?或許只有在相當抽象的價值層面,人們才能嘗試認同這句說話。但要認同這個說話,也就等於要接受一個相當不同的對香港及其背後的制度,以及個人和政府的關係的理解。例如香港的土地擁有者是每個公民的,任何土地的使用都要得到公民的同意......我覺得這一點也不易明白。想深一層,即使明白了,對於大部份普通老百姓來說,只會覺得無力,只會覺得沒有改變的可能。這種無力感,不是今天才有,也不是在這次事件才出現,而是在幾乎所有的社會政治議題上,老百姓都覺得無力,覺得這個城市的未來其實不由得他們控制。當大家都感到無力時,很多時候便會轉化為冷漠,覺得那不關他們的事。我的觀察,大多數人其餘是冷漠的,而不是反對的或不明白什麼。如果反對聲音中有真正的憤怒,那或許是好事,總比冷漠好。要讓一個香港人,真切的感受到這個城市是屬於他/她的,是多麼艱難的一件事。問題不在於我們不想,而是這個城市的基本制度根本不容許我們這樣。
匿名的朋友,你說的,我並非不知道,卻不能完全同意。感到無力,並接受這種無力感,本就是維持既有狀況的一個重要元素吧。為什麼必然要覺得城市空間是屬於政府和大商家的呢?其實,這種感覺不一定是歷來皆如此的。其實,只要去一些舊區舊小街看看,就能理解,那裏的居民使用起空間來,都很自在的。雖然他她們不一定會有一種"我們的地方"的意識,但卻已經很自然地在生活中運用著周圍的空間,那正是因為現代管理學尚未通過把空間私有化納入管理範圍。另外,香港人也並非歷來皆為順民。前文提過,香港的公民抗爭史,一直被壓抑,所以我們不記得(或不知道)許多現在享有的權利,其實是一些前人爭取的結果。若當時,人們都認為是不可能的、不要去爭取了,那麼,七工有薪工作天、男女同工同酬、中文作為法定語文等,都不會成為我們今天生活中理所當然的一部份。正因為這些抗爭的歷史不被記憶,我們才容易傾向無力,亦因此,這些歷史的承傳、保留當年進行抗爭的地點,才更見重要。我同意,要讓更多人明白,不是件容易的事。但難是一回事,也總要做才能有轉變的希望---如果你也期望改變。或許我曾在網上遇過你或許沒有,不過下次若再留言的話,希望你能留個名字 :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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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來道去還不是一個悟字
「啊……你為什麼就是不願明白﹗---這個城市、這個海港,你有份的。
你為什麼就是樂意一個環島皆海的地方,一角海景偏成為權貴們的特權」
到底在何種意義上,這個城市和海港是屬於我們每一個人,而不是屬於政府和資本家的?或許只有在相當抽象的價值層面,人們才能嘗試認同這句說話。但要認同這個說話,也就等於要接受一個相當不同的對香港及其背後的制度,以及個人和政府的關係的理解。例如香港的土地擁有者是每個公民的,任何土地的使用都要得到公民的同意......
我覺得這一點也不易明白。
想深一層,即使明白了,對於大部份普通老百姓來說,只會覺得無力,只會覺得沒有改變的可能。這種無力感,不是今天才有,也不是在這次事件才出現,而是在幾乎所有的社會政治議題上,老百姓都覺得無力,覺得這個城市的未來其實不由得他們控制。
當大家都感到無力時,很多時候便會轉化為冷漠,覺得那不關他們的事。我的觀察,大多數人其餘是冷漠的,而不是反對的或不明白什麼。如果反對聲音中有真正的憤怒,那或許是好事,總比冷漠好。
要讓一個香港人,真切的感受到這個城市是屬於他/她的,是多麼艱難的一件事。問題不在於我們不想,而是這個城市的基本制度根本不容許我們這樣。
匿名的朋友,你說的,我並非不知道,卻不能完全同意。
感到無力,並接受這種無力感,本就是維持既有狀況的一個重要元素吧。
為什麼必然要覺得城市空間是屬於政府和大商家的呢?其實,這種感覺不一定是歷來皆如此的。其實,只要去一些舊區舊小街看看,就能理解,那裏的居民使用起空間來,都很自在的。雖然他她們不一定會有一種"我們的地方"的意識,但卻已經很自然地在生活中運用著周圍的空間,那正是因為現代管理學尚未通過把空間私有化納入管理範圍。
另外,香港人也並非歷來皆為順民。前文提過,香港的公民抗爭史,一直被壓抑,所以我們不記得(或不知道)許多現在享有的權利,其實是一些前人爭取的結果。若當時,人們都認為是不可能的、不要去爭取了,那麼,七工有薪工作天、男女同工同酬、中文作為法定語文等,都不會成為我們今天生活中理所當然的一部份。
正因為這些抗爭的歷史不被記憶,我們才容易傾向無力,亦因此,這些歷史的承傳、保留當年進行抗爭的地點,才更見重要。
我同意,要讓更多人明白,不是件容易的事。但難是一回事,也總要做才能有轉變的希望---如果你也期望改變。
或許我曾在網上遇過你或許沒有,不過下次若再留言的話,希望你能留個名字 :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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